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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天使

类型:剧情片大陆2001

主演:内详

导演:夏庄炜,费雁鹏,耿海青

安琪云1

安琪云2

剧情介绍

五十年代,刚给苏联入侵的匈牙利。年仅九岁的阿朗,因为父母离异,给丢到孤儿院去。大气候风云变色,小小年纪的他,不得不提早面对成人世界的生死、爱欲和残酷。孤儿院内充满各色人等,有虐待狂的院长自然是大反派,下放到来教书的异见份子科学家跟阿朗是忘年交,还有一众人细鬼大的小孤儿喜欢偷窥美丽的女舍监。纵然孤儿院的生活不好过,但是有一班同龄院友陪伴,总算可以冲淡心底哀愁。阿朗和几个小孤儿,最后仍联袂出走,寻找茫然不可知的未来。还真挺喜欢这部片子的。不去谈论太多的意义的话,就在故事构造、情节安排等方面,可看性还是很高,而让人思考的目的也能够达到,更有蓝色吉卜赛等等那些小亮点,似乎在艺术上也有独到之处。
这一篇是比较文学的作业。既然是影评,就拿出来晒晒。限定死了比较的方向,所以挑选这样两部。其实心头大爱还是Blue Gypsy、Bilu E Joao、Ciro,那里感觉能看到灵性,和悲哀。
差异之美
——《被遗忘的天使》系列短片之《Tanza》与《Jesus Children of America》比较
《被遗忘的天使》系列短片是由MK Film Production与意大利外交部合作及发展组织联合负责拍摄的,因是以世界各地的儿童为主角,得到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世界粮食组织的支持。其中收录了七个有关被家庭和社会忽视的孩子的故事,因导演和取材均来自世界不同地域,使全片涵盖了从东方到西方的多种视角,将差异下的儿童困境体现得淋漓尽致。在此,仅以第一部《Tanza》和第三部《Jesus Children of America》(以下简称《JCA》)作一比较,试看差异之美在再现过程中的体现。
一、主题选择
同为受邀而创作的作品,两片在核心主题上同样是遵从了刻画边缘儿童的生存困境的要求,将常易被人忽略的那部分儿童以及他们的生活境遇推上前台,着力揭露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世界,在引人心酸和痛心的同时,启发思考。
而在具体主题选择上,又因为各地实际情况的偏差而有所不同。
《Tanza》作为描写南非儿童的影片,将镜头对准荷枪实弹的自发娃娃兵部队,而《JCA》顾名思义是表现美国儿童的生活,聚焦纽约布鲁克林区的艾滋病患儿。
战争和疾病,虽然都是由外力施加给儿童的灾难,却在出发点上就鲜明的体现着第三世界与第一世界的差异。就单从战争和疾病两个概念上来说,前者是人类自身酿成的灾祸,是自我毁灭、自相残杀的行径,让人处于杀人与被杀的循环中;后者则是自然的不可抗拒因素,是天将灭人,而人处于坚强的对抗地位。也即是,一者为力所不能及的“人祸”,另一者为可抗争的“天灾”。这二者主题选择的差异鲜明的体现出第三世界与第一世界的意识形态差异。在第三世界的不发达国家还在为土地而争斗(意味着基本生存权力的不可保)、纠缠于激烈的族群冲突(意味着社会认同的未形成)的时候,第一世界的发达国家已经更深一步的开始共同面对(从结尾的互助会可以看出)严峻社会问题,在保障基本生活的前提下为生活质量的缺损而努力。可以明显地看出二者在进程上的先后之别,而第三世界国家还远没有达到在广义的和谐统一的人类社会定义上共同面对自然带来的灾祸的层次。
应该说,这两个主题的选择是有意味的,在具有典型性的同时,也打上其特殊地域意识形态 的深刻烙印。虽然主角同为儿童,在二者各自话语下却具有差异的心性和品质,从而拓深了影片的思想深度,引导人们对于社会、世界的构成和发展产生进一步思考。
二、再现策略
按照构成主义的观点,表征/再现是将各种“事物”、概念和符号联系起来的过程,并且在其中建构并赋予事物意义。事物不能自名其意义,是表征/再现的意指实践使事物产生意义。 因而,再现策略的选择对于影片主题的展开和表达至关重要。而在《Tanza》和《JCA》中,二者都安排了现实主义的情节设置,采用朴素的纪录片拍摄手法,并且在叙述过程选用具有代表性的场景、衣着和语言表现族群特色(非洲部落文化和美国黑人文化),使得影片的现场感和情境感强烈。但是在具体再现过程中,因主题和意图的不同,二者的再现策略有着相当的差异。
1、叙述语调与镜头处理
非常明显的一个不同,《Tanza》的全片叙述语调十分克制,表现为极少的对话和叙述性词句,除了开篇和结尾处的风情浓郁的非洲民歌外,没有更多渲染情绪的背景音乐。而在情节设置上同样缺少起伏,几乎全是静态的场景书写,就连与地方军官在玉米地中开枪互射后双方互有死亡的场景都几乎在苍白冷静的叙述中进行,特别是Tanza所在小组一个男孩的死亡,镜头只特写男孩垂死的脸,然后用一句“今天……我很害怕”结束,并没有对战争的惨烈和死亡恐惧的刻画。而如此人物就显得内敛,情绪不显于外,少有儿童应有的活泼好动和开朗个性。导演采用“行多于言”的典型图像性语言来展示南非大陆上的童子军战争,叙述几乎不动声色。与之相关的镜头处理中,有很多诗化的痕迹。原野上的夕阳、原始森林、玉米地、土质建筑等景物刻画,侧重书写出非洲的原始气息,呈现出荒蛮、野性、神秘的特点。这使得整片显示出先锋独立电影风格。
而相反,《JVA》的叙述语调则要显得活跃许多,各场景搭配有相应的背景音乐,很容易调动观者情绪。而在情节设置上也具有戏剧性特点,显得起伏跌宕,诸多巧合和冲突(Blanca回家撞见父母吸毒,Blanca和La Queeta在校园里的打斗,La Queeta的母亲来学校闹事等)使得全片显出向外的可理解性和强烈的诉说性。在这样的安排下,剧中人物显得个性鲜明,外露而张扬(如Blanca的小叛逆,Blanca父母的无力和关爱,La Queeta的母亲出于保护地位的攻击性等)。如此,最后的温馨结局也就顺理成章,在父母的陪伴下来到艾滋病互助组的Blanca是七个短片中唯一拥有美好结局的孩子,这显然符合了观众的心理预期,让故事在温情和希望中收尾。影片的镜头处理也显得常规许多,基本上围绕着主人公,徘徊在家庭、学校等小范围空间内,有着鲜明的城市感。总体来看,全片有着好莱坞作品的痕迹,更多采用故事性语言进行叙述,强调了情节的戏剧性和人物的个性,体现出主流电影风格。
这样的叙述差异除了风格上的不同,也在强化不同社会话语下意识形态的差异。《Tanza》中再现的是在极端残酷和磨难环境下儿童生存,以沉默和内敛的语言表现出冲突的内化,着眼点在战争对孩子的异化,使他们的苦难成为习以为常的状态。而《JCA》中着力再现了都市中较高层次的生活冲突,用冲突的外化和表层化带来其对于普罗大众的强烈刺激,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个案在第一世界孩童中的特殊性,是强烈凸显的异类的存在,因而受到的关注也具有特别性。
2、社会环境设置和细节描写
在社会环境的设置上,值得注意的是,《Tanza》中始终没有较亲密的成年人的出现(父母和社会长者的缺席,可能暗示着之前发生的部落大屠杀),小分队中从领队到成员均为孩童。而全片中为数不多的成年角色均为敌方的士兵。这使得全片在一个封闭的孩童的空间中展开,具有相当的自足性。而《JCA》中,Blanca的生活与成年人密不可分。既有来自父母的关爱、老师的保护,也有杂货店老板的帮助。因而,片中成人和孩童的空间相交叉,显得充实完满并且开放。
显然,《Tanza》中孩童的自足空间更适合再现生活的惨烈性,强化了这种残酷生活的强大惯性以及对于儿童的摧残性和异化。同时,封闭的空间也向外排斥着解救的可能性,把非洲大陆的孩童隔离开来,将第三世界的困境推向一个绝望的境地。而相对,《JCA》中复杂社会关系的介入则开放了整个问题的解决路径,并且给予父母、老师、店长等家庭社会的长者以善良护幼的面目,为儿童创造了较为良好的环境,淡化了艾滋病的伤害力度,因而在社会学层面上乐观的为第一世界儿童的痛苦找到了安抚。
而在细节描写上,《Tanza》因其图像性叙述的风格,有着许多细腻而具有意味的图画性细节描写,如Tanza不肯脱下的鞋,在成为废墟的村落墙壁上找寻昔日藏匿的弹弓和文具,在将要炸毁的教室黑板上乖乖答题等,以此表现Tanza作为儿童的纯真,在冷静甚至于冷酷的战士外表下依旧要显露出作为孩子的天性,于不动声色中有节制的叙述中展现孩童的自我世界。而更多采用对话书写情节的《JCA》则较少刻意的细腻细节描写,而是用直接叙述(对话表述或者事件描写)的方式展现大背景:伊拉克战争、吸毒、艾滋病、性虐待、校园打斗等,显得较为粗糙和概念化,并且带有强烈美国特色,符号性地涵盖了美国社会概念中种种问题。
细节上的差异同样强化着二者不同的再现策略,彰显着意识形态的背后运作。《Tanza》内敛地表现第三世界儿童的苦难,强调描述的内化和沉静化,并以此表现叙述空间的封闭性和自足性。而《JCA》相对外向,试图将第一世界中的矛盾冲突表层化、外在化,以此将矛盾直接向外推出,在开放空间内寻求解决。
同时在一些小细节上,二者还有一些互文的地方。《Tanza》中作为前景的南非种族冲突与《JCA》中作为背景的伊拉克战争,二者均为人类自发的灾难,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与世界政治力量、大国势力的明争暗斗联系密切,关联着意识形态的斗争。另外,《Tanza》中的南非人操着一口变种的非式英语(这显然已经化为他们的母语),与《JCA》中布鲁克林区的黑人们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形成强烈对比,这显然依旧保有旧时代第一世界对第三世界的征服压迫过程中遗留下的殖民痕迹,鲜明的划分着二者的界限,同样隐性地提出了意识形态的差异和斗争问题。
可见,无论是叙述语调与镜头处理,还是社会环境设置或细节描写,二者的再现策略差异明显,造成了内敛与外向、封闭与开放、反抗与主导等重大差别,有差异的美学表现使得不同社会中儿童的困境在自身特点和典型性方面展现的更为出色。而这些再现差异的背后都可以指向不同社会意识形态的运作,是鲜明的再现创造意义的实践。
三、总结
总结来看,两片在主题选择和再现手法的采用上都有着各自鲜明的特点,而这些特点与其所描写环境的意识形态有着密切联系。广袤但落后的非洲大陆上的族群争斗,与现代美国都市中边缘人群与自然疾病的抗争,其背后的意识形态象征意味不可忽视。两片在再现过程中,不断反复强调着儿童身处第三世界或第一世界的不同困苦处境,在显而易见的差异中体现着不同的美学特征。
而无论是怎样的不同,两部影片最核心的想要引发社会各方对于儿童关注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无论是《Tanza》内敛但让人心碎的影像风格,还是《JCA》中煽情的叙述语言,都能成功地引起观者的思索,进而反思我们成人对于儿童世界应有的关爱态度。
而这,也正是《被遗忘的天使》(《All the invisible children》)系列片想要取得的终极效果:让被忽视的孩子重新获得应有的关注。
参考文献:
[英]斯图亚特-霍尔编,徐亮、陆兴华译:《表征——文化表象与意指实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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