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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小姐

类型:纪录片韩国2017

主演:朴槿惠

导演:金在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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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这部纪录片讲述了深爱已故韩国总统朴正熙的人们,以及得知朴正熙和罗英瑞的女儿朴槿惠被弹劾后的混乱世界……( SSK字幕组)《总统小姐》是一部耐人寻味的韩国电影。看片名,主角应是韩国前总统朴槿惠;论篇幅,露脸最多的,却是那几个草根选民;待电影放完,揣摩导演意图,才纳过闷儿来,真正的主角,既不是朴槿惠,也不是草根选民,而是一个死人——朴槿惠之父朴正熙。电影中的“挺朴派” 1老头儿狭窄的屋子,满是杂物,门后贴一张纸条,写着七个汉字——少年易老学难成。歪歪扭扭的汉字,似乎彰显出主人筋骨,有点“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意思。主人是个老头儿,脸上沟壑纵横,俨然六十光景。他洗漱完毕,擦了点脸霜,穿绸衫,着马夹,戴高帽,蹬长靴,仿佛披挂上阵,仪式感十足。墙上正中位置,挂一遗像,老头儿五体投地,跪下又站起,拜了四拜。相片中的男子,穿西服,扎领带,脸庞瘦削,目光坚毅。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遇刺身亡的韩国前总统——朴正熙。长袍旧衫的生者,西服革履的亡人,生与死,新与旧,在刹那光影中,交织成一片。面对镜头,老头儿说,从前,朝鲜皇帝驾崩时,要行四拜之礼。四的含义,大概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对于我这种老派的人,总统跟皇帝,原本无分别。镜头转移,老头儿跪拜在地,对遗像喃喃自语,今天是您的忌日,我去参加追悼会,祈祷您和夫人的灵魂,保佑我一路顺利。祈祷完毕,老头儿起身,推门而出。天还未亮,屋外漆黑一片,昏黄路灯下,他步履矫健,其背影轮廓,好似圣徒。其实,这个点出门,行人车俩稀少,错开早高峰拥堵,不用祈祷,也会一路顺利。老头儿一身古装,搭公交,转长途,引得路人侧目。东方渐白,他系着安全带,摊在汽车座位上打盹,彩色转为黑白,跳接历史画面,朴正熙当选总统,向众人宣誓,一副踌躇满志表情,台下欢声雷动。追悼会现场,主持人致辞,来宾低头默哀,一片黑西服的海洋,老头儿的装束,颇为醒目。致辞者说,朴正熙总统逝世,到今日,已有三十七周年,全赖有他,韩国才能改革成功,步入现代化。中国邓小平,新加坡李光耀,菲律宾马科斯,印尼苏哈托,都借鉴过他的方法。归程列车上,老头儿一路熟睡。2夫妻他们开一家饮食店,经营传统吃食,有泡菜,有冷面,有烧烤,还有朝鲜特色的“串串香”。饭店不大,有七八张圆桌,墙上挂着前总统朴正熙和夫人陆英修的老照片,以及从杂志或报纸上剪裁下来的新闻报道。老板娘透露,他们为这些照片,受了太多委屈,食客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骂:为什么要贴独裁者照片?你难道不知他是亲日派?你难道不知他杀了多少人?对于这些指责,他们左耳进右耳出,店老板放出话:绝不撤照片,不爱看就别来。老板娘的表态,较为温婉,但更加坚定:我们现在的生活,全赖这人,一想到此,无论谁让我们撤照片,我们都不会答应。最令他们珍视的照片,在墙壁右上角,已斑驳泛黄。这是一张全家福,朴正熙和陆英修端坐两侧,中间是他们的三个子女:槿惠,槿令,志晚。照片中的朴槿惠,还是个小女孩。店老板回顾往昔,金戈铁马入梦来,激动得难以自抑,崇拜领袖,就像追星般狂热。犹记总统出殡那天,900万市民涌上首尔街头,泣不成声,总统为国家献身,长眠地下,如泰山崩塌,如江河断流,这悲痛,不可解,不可消,那一天,我们哭得很惨,哭得很惨……说着说着,镜头前年过花甲的店老板,又涕泗横流。在朴正熙、陆英修夫妇故居,老板娘指着一张照片,哽咽道:这张尤其令人心痛,白色的韩服,加上旁边的诗,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不流泪)……照片中的陆英修,穿着白色韩服,旁边的空白处,印着朴正熙为他作的悼亡诗:在沉重的寂静里/唯有知了的鸣叫声/仿佛在怀念离去的人/在八月艳阳下/染得鲜红的百日红/像是在抚慰心灵的伤口/犹如一朵白木莲凋谢在春风中/夫人独自离去/此切肤之痛/该向何处诉说3清瘦女子朴正熙诞辰99周年,伟人铜像之下,祭拜者如云。同样在这一年,青瓦台东窗事发,女总统被弹劾。祭拜者中,有一清瘦女子,五十岁上下,戴老花眼镜,双手合十,神情悲切,向铜像三叩九拜,喃喃祈祷,请救救这个国家吧,请饶恕朴槿惠总统吧。在不远处,要求朴槿惠下台的民众,汇聚成群,与前来祭拜的人,成对垒阵势。接受采访时,清瘦女子一度情绪失控:原来的生活多么美好,我现在只看到世界末日,我们的朴槿惠总统啊,她的父母都已经那么走了,我不知道她犯了多大的错,我只是心疼她落入这个政治圈套……朴槿惠总统有贪污过十块钱吗?她绝对不是会贪污的人,只是被崔顺实那个臭婊子坑了,这是明摆的事,我不用猜都知道,那些弹劾她的人,难道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他们非要在她父亲忌日这天来搅局!他们这是和平示威吗?如果我们以牙还牙,去金大中卢武铉那边这么搞,他们会高兴吗?一群狗崽子!祭拜朴正熙的人,即是支持朴槿惠的人,以年纪偏大者居多;而前来声讨的人,年纪相对小一些。两军对垒,难免肢体冲撞,各电台记者,都想搞个大新闻,各式各样的摄像机,不停在闪,不停在拍。一老者,高举印有朴正熙头像的海报,大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撕心裂肺,一下子成为焦点。这似乎是两代人的冲突,情感与理智,历史和现实,各有各的经历,各有各的道理,谁也无法说服谁,鸡同鸭讲,撕裂在所难免。两代人之间,除了撕裂,还有传承,这一点,在朴正熙、朴槿惠这对总统父女身上,表现得最为明显。朴槿惠这样说朴正熙:要正确评价父亲,需要同时从两方面考虑,一个是朝鲜半岛培养父亲的方法,另一个是父亲打造韩半岛的方法,唯有如此,才算公正。那个时代,是无法通过对话解决的,一些人质问,军队怎么能介入政治?又说父亲中断了宪政,使得民主倒退,每当我听到这些评价时,忍不住想,那些批判甚至谩骂五一六的人,带着心爱的家人,悠哉悠哉地在公园漫步时,是否会考虑,若没有五一六事件,我们这个国家,是否能以大韩民国的名义存在至今?眼看国家都要亡了,还把“让民主中断”这种罪名,强加在他(朴正熙)的头上,这不是很过分吗?父亲为国家付出这么多,而所有国民都把父亲当独裁者,都讨厌父亲,我实在是不理解。梁启超说,天下惟庸人无咎无誉。举天下人而恶之,斯可谓非常之奸雄乎?举天下人而誉之,斯可谓非常之豪杰乎?在韩国,朴正熙誉满天下,谤满天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都干了些什么?朴正熙的龙头棍龙头棍,香港黑社会电影中常出现的物件,其外形,只是一个雕花木棍,却是社团中最高权力的象征。龙头棍的意义,引申自“权柄”。所谓权柄,就是秤杆提手,比喻权势和地位。《宰相刘罗锅》主题曲,有这么一句歌词: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秤杆子挑江山,你就是那定盘的星。执权柄,方可挑江山,而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奸雄竟折腰。这是东方说法,我们再来看近代西方说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下半部,有一个章节,专门讨论军人的野心。托翁认为,在和平年代,最大威胁来自军队,尤其是军队里的少壮派军人。朴正熙正是军人出身,朝战中临危受命,36岁成为陆军准将,四十出头,就被任命为第一军管区司令,标准少壮派。此后,搞政变,操权柄,简直就是托克维尔理论的现实样板。另一方面,朴正熙以政治集权为改革保驾护航,促成韩国经济起飞,也是不争事实。我们说“知人论世”,而不说“知世论人”,皆因人太复杂,难以评判,即便盖了棺,也难以论定。朴正熙写过一本书,名为《我们国家的道路》。此书作于五一六政变之后,单看笔锋,寻不到一星半点野心家的味道,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浓浓的忧患意识和家国情怀。深夜,倦意袭来,我闭上眼睛,脑海里追忆着祖国历史的艰难历程。我想,我们的历史遗产落在我们的肩上是过于沉重了,好像使我们无法前进。自从1945年光复后,我们的国家遭受了特殊的苦难,17年来,两届充斥着贪污腐化的政权制造了今日危机的基础,我们正陷于贫困和痛苦的恶性循环之中。对于“五一六政变”,朴正熙称之为一场必要的外科手术。1961年5月16日凌晨,朴正熙率1600名“死士”,向首都汉城进军,诈称“烽火军事演习”。兵至汉江桥,遭遇政府宪兵,经短暂交火,朴正熙部队兵不血刃地占领各战略据点。4点30分,朴正熙通过中央广播电台,宣称军事当局接管国家一切权力。龙头棍到手后,朴正熙一手专制,一手经济,以民众温饱为福祉,建立起自己的铁腕统治。朴正熙确实吃准了那时的民众心态:只要有口饭吃,谁当带头大哥无所谓。1960年,韩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仅78元,大大落后于朝鲜,是世界上最贫困的国家之一。每到青黄不接之时,饿殍遍野,很多农民上山剥松树皮,以供全家充饥。电影《总统小姐》中,很多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老人,之所以对朴正熙感恩戴德,正是因这“一饭之恩”。朴正熙上台后,提出“民族的民主主义”,中断了“美式民主”进程。对此,朴正熙振振有词,对于忍饥挨饿的人们来说,选举权毫无意义,面包与选举权,必须先选择面包,现代化的关键是工业立国,韩国的根本利益在于发展。对于“中看不中吃”的民主,朴正熙并未把它弃之沟渠,而是束之高阁。当时,一位外国记者,在谈到自由党政权下的韩国时,说道:“期待民主在韩国成功,就像期待垃圾桶里开出玫瑰花一样。”朴正熙借花献佛,作出声明,我们的职责,就是把充满过去失败的垃圾箱当作肥料来滋养民主这朵美丽的玫瑰花。在口头上,朴正熙把民主夸成了一朵花,现实中,他反其道而行之。他修改宪法,将总统任期从4年延长为6年,并且可以连选连任,总统甚至有权解散国会。宪法还规定,由行政机关制定国家预算,未经行政机关同意,国会不得增加任何一项支出。如此一来,国会便无法通过资金来制衡政府,彻底沦为摆设。1972年10月17日,朴正熙以“国家安全”为由,发布戒严令,解散国会,禁止所有政党和社会团体的一切政治活动,实行军事管制。取消了对总统任期最多三届的时间限制,可无限制连任。至此,朴正熙的总统权力,达到顶峰。电影《总统小姐》中,老头儿说,在他们老派人看来,总统和皇帝,原本无分别。不只是在老派人的观念里,在1972年的现实世界,韩国总统权力之大,连皇帝也望尘莫及。然而,此一时彼一时。韩国现代化之初,人们容忍朴正熙的集权政府,是为了吃饱肚子,发展经济,一旦这个目标完成,民众自然会要求收回他们暂时出让的民主权利。1971年9月29日,汉城高丽大学学生振臂一呼,发起反对总统选举舞弊的斗争;10月2日,汉城大学文理学院300名学生在校内集会,谴责当局的高压统治;1972年底,反对党和大学生一起走上街头,要求朴正熙还政于民。在电影《黑社会之以和为贵》中,话事人阿乐(任达华饰)为谋求连任,机关算尽,最后反送了卿卿性命。印象最深的两个电影画面:昏暗酒吧中,吉米(古天乐饰)对阿乐说:话事人位子很好坐吗?拿着龙头棍好威风吗?坐过就算了吧,乐哥。邓伯(王天林饰)坐在沙发里,手拄拐杖,苦口婆心地劝阿乐:有谁不贪心?我年轻时,也想过连任,但是前辈跟我说要退,就要退得光彩,老了以后,还能得到尊重,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有死路一条。可惜,阿乐固执己见,不肯放开权柄,终于导致毁灭。曹雪芹说的好,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权力如春药,不论黑道白道,在如日中天、烈火烹油之时,能主动放权的,只是极少数,一部世界史,数来数去,也不过圣马丁和华盛顿两位。 朴正熙显然属于大多数。他继第五届总统任期后,顺利当上了第六届和第七届总统,但他仍不满足,为长期执掌权柄,不断修改宪法,在独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1979年10月26日,朴正熙被手下开枪射杀。风中之歌父亲朴正熙是朴槿惠最丰厚的政治资产,也是她最沉重的政治包袱。在朴槿惠的自传《绝望锻炼了我》中,父亲朴正熙的影子随处可见。父亲是总统,女儿亦是总统,父亲死于枪杀,女儿被国会弹劾,如此奢遮的悲剧,人间能得几回闻?即使是莎士比亚的悲剧作品,与之相比,恐怕也会黯然失色。尼采说,最近的路程,是从顶峰到顶峰,但有个前提——你必须有一双长腿。万世乾坤风云路,渺渺茫茫青瓦台,从顶峰到顶峰,也就是从深渊到深渊,世事颠倒,人情险恶,哲学家的谶语,岂敢当真?又岂能作假?这把父传女的“龙头棍”,传的是权力,也是冥冥中的宿命。2006年5月20日,朴槿惠于新村十字路口,帮首尔市长候选人吴世勋站台拉票。就在登台时,朴槿惠右脸颊一阵刺痛,痛感瞬间渗透到颈部,鲜血汩汩而出,她用手掌捂住伤口,心想,至少要将演讲说完,咬咬牙,继续登台。吴世勋看见她脸上的伤口,惊慌失措地大叫,现场陷入混乱。事后,朴槿惠声称,这是自己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刺客用的是一把美工刀,伤口长达十一厘米,下刀的瞬间,有所偏斜,刚好避开了颜面神经,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则,再多五毫米,就割到了颈动脉,后果不堪设想。父亲死于刺杀,母亲死于刺杀,自己又差点死于刺杀。这种兵戈之象,在朴槿惠童年时,就有所显露。朴槿惠出生那年,她的父亲朴正熙三十六岁,刚刚成为陆军准将。儿时,朴槿惠爱读战争题材的历史小说,尤其钟爱《三个火枪手》和《三国志》。有天,父亲问她,槿惠啊,你最喜欢《三国志》里的哪个角色?朴槿惠毫不犹豫地回答:赵云韩国民众参与政治的积极性极高,朴槿惠上大学时,有天,一个男同学对她说,槿惠,我等一下要去参加游行。朴槿惠问他,为什么要去游行呢?男同学露出一抹微笑,去暖暖身。说罢,就推门而去。朴槿惠笑不出来,男同学参加的,正是反对他父亲的示威活动。Longt陆英修被刺杀那天,正逢光复节庆典。礼堂中突然响起枪声,室内变得混乱起来,人们四处奔逃,朗读贺词的朴正熙急忙躲到讲台后面,在第一声枪响起大约十五秒后,原本端坐在第一排的陆英修垂下了头。在自传中,朴槿惠描绘了当时的心情:整理母亲遗物,心头仿佛被刀凌迟,感觉母亲会随时推开那扇门,穿着白色丝绸韩服走进来,叫我的名字。心里就像破了个洞,冷风飕飕地吹进来,食而无味,寝而不眠。母亲死后,二十二岁的朴槿惠,代替母亲成为第一夫人,从此步入政坛,担任一系列职务,如女童子军名誉总裁等,协助父亲处理内政外交事务。朴槿惠在自传中提到,自1970年代中期开始,朴正熙就为离开总统职位做准备,并询问过她,谁适合担任下一任总统?还透露出归隐的想法,待卸任后,回南方小村,读书写字,栽花种草,养几只乳牛,安享晚年。1979年10月26日清晨,尚未归隐山林的朴正熙被刺杀。朴槿惠洗着沾有父亲鲜血的衬衫和领带,想起几年前清洗沾有母亲鲜血的韩服时的情景,无声痛哭。她在自传中写道,那一晚,我流的眼泪,恐怕比一般人一年流的眼泪还多,那时我正在度过比死还要痛苦的岁月。痛失慈母严父,离开青瓦台,这是朴槿惠的绝望。母亲去世后,父亲作悼亡诗一首,名为“猪岛的回忆”,这首诗,朴槿惠最为珍视。日与月升起又落下/浪潮声传入耳中/人已离开无处寻/随着那苍天的白云/走向天边的另一个国度/成为九万里长天银河江边的蓝色小星星/瞭望着这座岛屿的/是属于我的那颗星星吗?父母的非正常死亡,离开权力中心后的世道炎凉,父亲未能实现的归隐,母亲相框里的悼亡诗……所有的一切,都让朴槿惠感到绝望。有首粤语歌叫《两忘烟水里》,窃以为,其中两句歌词,颇能体现朴槿惠当时心境:塞外约,枕畔诗,心中也留多少醉;献尽爱,竟是哀,风中化成唏嘘句。父亲朴正熙之死,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他对手中权力的执念。对此,朴槿惠似乎有所体悟,在自传中,她说了这样一段话:一旦尝到权力的滋味,就会成天为了不失去权力而战战兢兢。权力这种东西,感觉一辈子都能握在手里,但其实,某天,它会突然像风一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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