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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雷声

类型:剧情片印度1973

主演:松米特拉·查特吉,Babita,SandhyaRoy

导演:萨蒂亚吉特·雷伊

安琪云1

剧情介绍

Gangacharan 是村里的新婆罗门(印度僧侣)。在村里,他承担着各种责任。包括教学、组织宗教事务、防疫等。1943年的印度,时局动荡,战乱不断。在乡村上空,飞机经常呼叫和盘旋,发出战争的信号。这时,饥荒开始向村民袭来,粮食极度匮乏,对于一直被战乱扰乱,内心忐忑不安的村民来说,是一场灾难性的生存困境。 Gangacharan 决定利用他的僧侣身份和特权来造福村民并避免饥荒。与此同时,恒河...

影片以二战为时代背景,讲述了印度孟加拉地区一农村在1943年大饥荒时期发生的故事,展现了新旧时代交替下,印度农村的真实境况。 新时代的婆罗门 婆罗门是印度教种姓制度中的最高阶层,古时候他们承担着祭祀职能,并且精通吠陀经典与梵文,不论是宗教层面,还是文化知识方面,婆罗门都是受人尊敬的一个群体。 几千年,一尘不变的状况,在英国殖民印度后,开始发生了悄然的变化,代表着新时代力量的英国,用它强大的工业文明冲击着古老的印度次大陆,种姓制度泾渭分明的等级概念在逐步瓦解。 Gangacharan(以下简称Gang)是村上唯一的婆罗门,村民对他的态度明显是尊敬的,影片中多个人物都强调了婆罗门身份的特殊,这是传统文化的影响,但是Gang作为婆罗门已经不再享有古时候的那种特权,他没有丰厚的财产,也无凌驾于人的权力。这种情形像是儒家文化中读书人的地位,人们尊重读过书的人,但读书人本身并见得有钱权上的势力。

Brahmin就是婆罗门的意思

不仅仅是地位相像,Gang的思想也颇有儒生“心怀天下”的道德风范。他凭借自己的学识,担当着医生、牧师等多重身份,还积极为村庄开办学校,亲自讲课,流行病来临时,甚至要负责驱逐与预防,他每天忙碌着,都是在为村庄奔波,在他眼里,“村上唯一的婆罗门”代表的是一种职责,而不是权力。 Gang为村民的孩子讲课

与此同时,Gang还表现出极高的个人修养。夹着一把雨伞、搭着一条围巾,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论多么焦急、匆忙,Gang都显得温文尔雅,从不狼狈。虽然作为婆罗门拥有受人敬仰的现实与传统,但是Gang从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傲慢,他对村民的态度温和、友善,虽然印度传统重男轻女,但是Gang对妻子从无半点高高在上的架势,他爱护妻子,不忍心她劳累,饥饿难耐时,望着眼前的美食,也会因为惦念着挨饿的妻子而食不下咽。 儒雅的Gang

不论是Gang的现实处境,还是他的个人修为,都打破了人们对种姓制度的刻板印象——高种姓享尽特权,且欺压低种姓。Gang的现实处境是时代变迁造就的,宗教已经不是印度社会的最强力量,而他的个人修为,虽然不能代表全部婆罗门,起码也象征着时代对婆罗门提出的新的道德规范。 但是Gang并不完美。他觉得参与劳作是降低身份的表现,不自觉的透露出他相较于劳动人们的优越感,虽然他对待村民态度友善、温和,但总有一种疏离感,这是Gang作为婆罗门的自身限制,而从广泛的人性层面来说,Gang也显得缺乏高度,对于邻村前来求助施舍的婆罗门,他表现出了冷漠,只想自扫门前雪。 Gang的缺陷,反映出了婆罗门依然存在的时代局限性,对此,影片表达了批判态度。 善良的女性 Gang的妻子Ananga(以下简称Ana)是个传统的妇女。她目不识丁,尽力操持家务,凡事以丈夫为贵,宁可自己挨饿,也要让丈夫吃饱。然而身为婆罗门,Ana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优越,她和低种姓的妇女们亲密无间的相处,在饥荒到来时,毫不犹疑的参与婆罗门种姓不该参与的劳动,并学着低种姓的人们那样饮食,表现出一种反传统的意识,在自家窘迫的情形下,她依旧为前来求助的邻村人提供了热情的帮助,显现出朴实的善良。 Ana向Gang表达想要劳动的意愿

有趣的是,Gang能做的,Ana都无力完成,Gang做不到的,Ana却都做到了。这里不但歌颂了乡村女性,也表达出对男权和知识分子的讽刺:没有接受教育的女人,似乎更具有人性之美。 影片中,这样值得歌颂的女性,不止Ana一个。存粮丰厚的农户的女儿,在父亲拒绝分粮给Gang的情况下,悄悄给Gang送去了粮食;Gang邻居的妻子,通过肉体换来大米,还不忘与Ana分享;Ana遭遇歹徒时,同行的两个农村妇女,果断冲上前解救。这些女人都很柔弱,也没接受过教育,但她们表现出的善良、仗义、勇敢,都体现了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 然而由于时代的局限,这些美好的女性,都不同程度的受到着男性的掌控,并缺乏实现自我价值的能力与途径,最典型的就是Gang邻居的妻子,困难时分,她只能选择换一个丈夫,而无法自立与自主。 更为巨大的思维转变 随着饥荒的不断蔓延及加重,Gang的村庄也未能幸免,陷入了困境。村子里有余粮的农户不愿分享粮食,处在挨饿边缘的Gang无奈前往邻村求助,却受到了冷遇,这一系列遭遇让他意识到劳动的重要性,他反省了以往对劳动鄙视的态度,更意识到团结的重要性,只有互相帮助的集体精神才能让众人渡过危机,这种团结势必要突破种姓的隔阂与地域的限制,影片结尾,曾经遭到Gang拒绝的邻村婆罗门带着家眷再度前来,这一次Gang改变了态度,曾被他认为是负担的人口,这次被视为了力量,他乐观的对妻子说道:“好,我们不再是两个人,而是十个人了。”而在这之前,Gang第一次握住了一个不可接触的贱民的手,两只手在夕阳下的特写,象征着一个种姓隔离的旧时代的过去,和一个种姓团结的新时代的到来。 Gang握着贱民的手

Gang表达出对团结的认可

故事的结局表达出一种引领新时代的新思想,这种思想处于萌芽阶段,未必覆盖印度全境,但确实是一种趋势,而这种趋势也自有它产生的时代背景。 影片发行于1973年,印度已经独立20几年。受全球民族运动的影响,印度民族意识开始崛起,印度人认识到,要摆脱英国殖民,首先就要停止印度人内部的自我分化,从种姓、宗教、民族各个层面,都要团结起来,才能对抗国力强大的英国殖民者,这种意识在印度独立前达到了空前的高潮。影片的原版小说以及影片本身,都是在这种背景下完成的,是非常具有时代意义的作品。 浓重的现实主义 影片贯彻了导演萨蒂亚吉特·雷伊一贯的现实风格。 人物塑造上,影片保持了客观的两面性。婆罗门的高尚和局限,女人们的美好和无知,村子里的好人和坏人,都一一呈现,避免了主观的一味褒扬亦或是一味贬低,展现了当时印度农村人们的真实面貌以及种姓制度在农村的实际状况。 剧情方面,影片的节奏缓慢且鲜有戏剧性桥段。一方面反映出印度农村悠闲的生活状况,另一方面则表现出写实精神,除了一场哄抢粮食的场面,饥荒来临时刻,人们呈现出的是安静中的焦躁,这更符合饥荒中那种在期望中,逐步饿死的状况,而在死亡大面积发生之前,影片又以新旧时代交替下,思维转变的萌芽现象结尾,替代了饥荒的惨状,保持了艺术上的美感,又不失真,最后那一幕饥民成群前行的景象,描摹出饥荒严重的同时,更让人体会到团结抗灾的正能量,相当令人震撼。

细节处理上,也非常地道。由于当时是二战时期,日本已经占领缅甸,这也是大饥荒的主要原因,片中不时的有军机从天空飞过,营造出不在战场,却感知战争的氛围,让影片瞬间有了时代感而显得分外真实。 这部作品被《纽约时代》杂志列入“最棒的1000部电影”榜单,可谓是实至名归,不论是从艺术角度还是故事内容、内涵,都堪称上乘。通过这部电影,能更深入的了解新旧时代下,印度农村人们的生活状况、精神面貌以及思想巨变。 —————————————————————————————————————— 想看更多有关印度电影的评论,欢迎订阅公众平台“Indianmo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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