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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传1984

类型:剧情片美国1984

主演:汤姆·休斯克,F·默里·亚伯拉罕,伊丽莎白·贝里奇,罗伊·多特里斯

导演:米洛斯·福尔曼

剧情介绍

剧情介绍:本片以宫廷音乐家萨列里的视角,向我们展示了天才莫扎特的生平。 Sariel (F.MurrayAbraham) 是维也纳音乐界的著名人物。他把自己看得很高。自从遇见了莫扎特(汤姆·胡尔斯饰),他心里就一直嫉妒。火熊熊燃烧,无法扑灭。莫扎特总是以他非凡的音乐作品赢得观众的赞叹。他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等成为流传千古的经典。萨列里对莫扎特的嫉妒和仇恨已经发展到几乎扭曲的地步。在莫扎特的事业上,他一次次地设下障碍,故意为难——故意缩短歌剧的演出周期,恶意剪辑莫扎特的作品,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给予莫扎特无情的精神折磨。穷困潦倒的莫扎特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写下了他的遗作《安魂曲》。一代大师35岁辞世,留下不朽之作。而萨列里,早就在等待他的宿命结局。

“莫扎特传”的译名名不副实,因为并非是忠实于人物真实经历的传记电影,而更像仅从真实历史借去只鳞片爪再用想象连缀起来的虚构作品(不过如莫扎特死后被草率葬在公共灵位的引人扼腕的结局已经广为流传得成为他公共形象建构的一部分)。另外莫扎特的故事是由一位宫廷乐师萨列里讲述的,于是在原本就不可靠的历史文本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叙述者视角的限制。同时以莫扎特的嫉妒者-崇拜者萨列里的晚年讲述来建构他的一生,既避去无趣冗杂的琐碎,他的形象又在萨列里的痛苦挣扎中愈发鲜明。

萨列里的人物设置远不是仅作为莫扎特形象建构工具而已。莫扎特在他的选择叙述中形象的某些特质被突出,因而作为典型形象的人物得以确立,然而获得鲜明典型性的同时丧失深层灵魂的多义。莫扎特的形象从登场起即固定,或者说并非是通过后续情节对主体人物的形象进行运动式的补完,而只是不断强化在此之前就已经确立的形象而已。萨列里却恰好相反,可以明晰地看到他灵性的挣扎和善恶二分的紧张,而他的形象在运动的情节和叙述推进中逐渐丰满。

在分析萨列里之前,先来关注莫扎特的父亲。父亲在电影中真正出场的时候不多,可他却起到极为关键的符号作用。父亲首次出现在莫扎特欧洲巡演的时候,与萨列里不懂音乐的粗鲁父亲对比。第二次是终于摆脱父亲束缚的莫扎特违背父亲而提前结婚。第三次是父亲来到维也纳。第四次也是父亲本人最后一次出现,父亲因拒绝萨列里匿名送来的女仆而与史坦丝发生争吵,最后离开维也纳返回家乡。

父亲来到维也纳,在楼梯上张开黑斗篷。

首次出场表现的是威严的父亲对莫扎特的全权掌控,或称之为父权的压抑。以结婚为标志事件,莫扎特以为可以终于从父亲的阴影中走出,兴高采烈地向父亲寄去一封信。父亲来到维也纳,尤其是站在楼梯上张开黑斗篷抱住莫扎特的那一幕极具象征意义。莫扎特表现的是对一位神圣父亲天生的本性向往,手忙脚乱地用各种行为来讨好。以婚礼作为“谋杀父亲”的事件失败。第四次,父亲作为抵御者的行动失败而“溃逃”,萨列里的介入(女仆)开始渗透进来。精神上“谋杀父亲”的努力失败,甚至父亲肉体死亡后,阴影依然笼罩。

得知父亲去世消息后,镜头给到父亲画像。画像也始终悬挂在此。

歌剧《唐·乔望尼》中死去的将军,“他唤醒了父亲,在世人面前指责儿子。”(萨列里语)萨列里最后实施的行动就是模仿父亲的穿着,如未散去的鬼魂。

《唐·乔望尼》

除晚年萨列里的讲述外,电影可大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前九十分钟,萨列里在此阶段的变化可以在他对上帝的祈祷中窥见一斑。 幼年萨列里随父亲去教堂参加礼拜,父亲在祈求生意兴隆,他却在默念,“上帝,使我成为伟大的作曲家,让我通过音乐赞美您的光荣,我自己也能因此而荣耀。亲爱的上帝,使我闻名世界,使我声名不朽。即使身亡后,所有人都赞美我的音乐。作为回报,我愿奉献出我的贞洁,我的努力,我的谦卑和我每一刻的生命。”

莫扎特来到维也纳,萨列里为他写作欢迎曲,写完之后感谢上帝。

萨列里迎接完莫扎特回来,受到打击。“我所要的只是歌颂上帝,他给了我这种欲望,却又使得我如同哑巴。为什么?若不要我用音乐赞美,为什么要给我欲望?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欲望,却不给我才华。”

萨列里心爱女人的心被莫扎特占据后,他祈求上帝快让他走。“上帝到底有何意图?是在测试我吗?想让我了解宽恕的意义,不管多么痛苦都不要心生攻击?为什么是莫扎特来测试我,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恨意,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残暴的想法。”

莫扎特的妻子史坦丝晚上来萨列里住处前,萨列里祈祷,“亲爱的上帝,给我能力,写出真正的音乐,让我知道你还眷顾我。”

“从此我们势不两立,因为你选择了自大、色情、下流、幼稚的男孩作为你的工具。所给我的奖励,只是让我能了解他的才华。因为你不公道、不仁慈,我拒绝你。我发誓,我要尽我的能力去害他,我要毁了你的工具。”

第二部分是九十分钟到一百二十分钟,萨列里派出女仆开始实施行动。第三部分是莫扎特父亲去世直到他自己去世,萨列里穿上莫扎特父亲生前的穿着去勒令莫扎特写作《安魂曲》。“最后萨列里写的真正美的、具有深度和热情的音乐奏响在莫扎特的葬礼上,萨列里终于受到了上帝的感召。上帝被迫去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最后我终于可以取笑他。”

写给一位应该有《安魂曲》却没有的人。

可以明显看出,电影除了表面的莫扎特故事外,还暗藏着一条萨列里的主叙事。这条叙事我将其称为,作为弥赛亚的萨列里故事。此之谓“庸人弥赛亚”。

与道成肉身,创世之前就与上帝同在的耶稣基督不同,作为“庸人弥赛亚”的萨列里并非是天赋的,而是自致的或者说上帝以另一种形式“任命”的“拯救者”。这体现在他和上帝的紧张关系中,幼年时祈求能成为一个音乐家,不久他的父亲在用餐时噎死,他得以顺遂心愿。但在见到莫扎特后,深昧莫扎特惊人天才的他发觉自己的平庸开始嗔怪上帝为什么只给予以渴望而不赋予以才能,于是只能在二者间挣扎。他同上帝的关系也非耶稣基督式的,而是永远处于挣扎中。“你那仁慈的上帝,宁愿毁了自己的最爱,也不愿让庸人分享一部分光荣。他杀死了莫扎特,却使我活着,折磨了我32年。我慢慢看到自己消失,我的音乐消失,直到没有一个人弹奏。”上帝所降临给他的启示是莫扎特,使他得以了解到自己的平庸,同时却没有逃脱的途径。

莫扎特当着皇帝的面使他难堪、夺去他心爱女人的心,“那是上帝,透过荒唐的笑声取笑我,把我的平庸展示给大家看。”他一直处于天才与庸人二分的紧张之中,而迫切地需要解脱和拯救。上帝提供启示而不提供拯救,只能依靠自己。而莫扎特逝世后,他仍然要忍受“平庸”的折磨,看着他的音乐渐渐消失。他的报复之路即是一次“救赎”之路,为人类的“平庸之恶”而受难。

而在萨列里痛苦的受难之后,世间平庸的恶被引入启示之中,萨列里在“报复之路”中献身。电影最后,萨列里给所有庸人献上一场盛大的弥撒,以血腥方式献身的萨列里在弥撒中再次以不血腥的方式为所有庸人而奉献。此奉献确实赎罪。

不作为所有人类的弥赛亚,仅作为“庸人弥赛亚”的萨列里,与作为弥赛亚的耶稣对位,完成一次对人类精神的审视。

我代表全世界的庸人,我是他们的英雄,我是他们的守护圣人。到处都是庸人,我宽恕你的罪,我宽恕你们的罪。

Requiem æternam dona eis, Domine, et lux perpetua luceat eis. 主啊,请赐予他们永恒的安息,让永恒的光照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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