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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尼亚在42街口

类型:爱情片美国1994

主演:朱丽安·摩尔,林恩·科恩,乔治·盖恩斯,杰瑞·梅尔,PhoebeBrand,拉..

导演:路易·马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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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法国伟大导演路易斯·马勒的最后一部遗作,采用了一种颇为复杂的戏中戏的方式,探索生活即戏与戏即生活的微妙交织关系。片中很多演员时而做自己,时而成为剧中的人物,在真假生活互动中演绎着他们之间的混沌,摸不着头绪,故意找麻烦,抓住一点感情关系,不愿意放手。整部电影的形象比较单调,但演技却相当精彩,被美联社评选为1990年代十大最佳影片之一。作为法国导演路易斯·马勒的最后一部遗作,周靖采用了一种颇为复杂的戏中戏的方式,捕捉和探索生活即戏与戏即生活的微妙交织关系。影片中的很多演员,时而成为自己,时而成为剧中的人物,在真实与虚假的生活互动中演绎着他们之间纠结的情感关系。整部电影的形象比较单调,但演技却相当精彩,被美联社评选为1990年代十大最佳影片之一。

原文地址: http://www.qh505.com/blog/post/5386.html 我们还能怎样?我们只能过日子,我们会度过一长串的日子,度过无数的夜晚,我们会挨过命运给我们的苦难,我们会不断地为别人去辛苦,至死方休。当我们死的时候,会顺其自然地死去,坟墓将见证我们吃过苦,曾流泪,了解我们心中的苦毒,上帝会怜悯我们。我们将极乐永生,我们将以温柔的心回顾在人世的不幸,我们会微笑,在永生里我们将安息。我们将在天使的歌声里安息,在珍珠宝石中安息我们,往下看会看见邪恶人世,一切的邪恶,我们所受的苦,被神的怜悯洗涤,我们重生,我们知道你一生没有快乐,但是要等待,我们会安息,我们会安息。

过完这些日子,最后会死去,在神的怜悯中安息,然后重生,当一切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或者也是一种安慰。亚历山大教授和年轻的妻子离去了,环保主义者的菲比一生走开了,伴随着远去的马车铃铛声,夜晚的屋子里坐着苏尼亚和他的万尼亚舅舅,“黄油,16磅,荞麦,5磅……”万尼亚开始最后的算账,苏尼亚转过脸对舅舅说着,万尼亚舅舅或者在摇头,或者在点头,但最后在没有反驳中走向“剧终”——导演安德烈和剧组人员走上来,抚摸他们的肩膀,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是42号街口的破旧剧院,这是没有其它观众在场的《万尼亚舅舅》,当一切结束,是人生暂告一个段落,是剧情的最后终结,也是120分钟电影的落幕。

剧中的人生,正在排演的戏剧,以及一部关于万尼亚的电影,无疑路易·马勒建立起了三重文本。改编自契科夫的小说《万尼亚舅舅》,三重文本最核心的当然是这个展示一家人生活和矛盾的剧本,它在舞台上排演,即使没有剧本,也真实地展示了人的生存境况。而当安德烈将这部剧本搬上舞台,华莱士饰演万尼亚舅舅,这便构成了第二重文本,而这个第二重文本在路易·马勒的电影里,完全可以看成是对《与安德烈晚餐》的另一种演绎:也是导演安德烈,也是演员华莱士,当扮演者和剧中人物的名字同名,路易·马勒是不是在拆解“第四道墙”?只是,《与安德烈晚餐》里,两个人对坐着,戏剧是他们谈论的主题,一种言说的剧本,他们回忆,他们交流,他们表达,而在这里,言说的剧本变成了一种戏剧的实践:安德烈和华莱士在42号街口相遇,那时,安德烈穿过了街上穿流的行人,那时,华莱士正在路口吃着犹太馅饼,然后他们在街口握手,一起进入剧场。而和《与安德烈晚餐》的另一个不同点是,在这里有观众,尽管是彩排,舞台之下还没有真正的现场观众,甚至这个剧场也是荒废已久,屋顶还漏着水,但是当那个叫赵女士的女人,叫弗里普的男人,以及那些工作人员一起进入剧场的时候,他们就成为了在场的观众。

这是从言说的文本走向戏剧实践的一个重要因素,而在路易·马勒的镜头下,第一幕展现的是街上匆匆行进的人,他们表情各异,他们的方向不同,他们是老人,他们是青年,他们是男人,他们是女人,当这一天的生活在行走中展开,其实暗示着他们就是生活中的剧中人,也是他人的观众,而这种日常生活的展示也是为了安德烈这个《万尼亚舅舅》剧本的演出预设了观众。有了观众,有了演员,在排演的过程中,导演安德烈也总是打破节奏,当万尼亚对着叶琳娜说:“我爱你,我看到了自己的青春和幸福。”然后依偎在她怀里的时候,安德烈就插入了进来,他说表演得不错;当叶琳娜自言自语表达她对菲比医生的感觉时:“他理应被爱,但是我觉得自己幸福吗?”安德烈在台下说:“很好,大家休息一下。”于是演员和剧组人员一起吃点心;而在最后,当苏尼亚对万尼亚说出那一番感叹时,剧情已经走向了终结,安德烈和剧组人员又走上了舞台,和演员们站在一起。

安德烈是导演,他控制着整场演出,他的中断,他的评价,都在提醒电影观众:这是一部正在被排演的戏剧,所以这一情景下便构成了路易·马勒的第三重文本。从改编契科夫的剧本,到安德烈导演的剧本,再到路易·马勒的电影,三重文本的界线是非常清晰的,但是当在排演中,饰演者和剧中人名字一样,当电影变成《与安德烈晚餐》的一种实践,三重文本却又是交错在一起,而路易·马勒的这种模糊戏剧和电影之间的做法,其实为了更好地让这部戏剧折射现实,是为了反映舞台之下的生活,甚至是为了让那些观众自己成为演员,在对戏剧和电影的观影中体验自身的生活遭遇,所以当它突破三重文本的界限成为一体的时候,苏尼亚最后对万尼亚说的话成了对生活本身的解读。

为什么苏尼亚会对舅舅万尼亚说这些话?这似乎基于自己遭遇的一种写照,她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亚历山大教授,他在母亲逝世之后娶了年轻美貌的叶琳娜,对于这一段婚姻,苏尼亚似乎存在着某种芥蒂,而这种芥蒂也加大了她和叶琳娜之间的误解,也终于有一天,他们坐在一起宣布和解,像两姐妹一样谈论,消除误解最直接的一个表现是,她们共用一个杯子喝酒,而苏尼亚又把叶琳娜当成是一个倾听者,说起她对于菲比医生的暗恋,“我还是很高兴,我爱着他的声音。”是在和菲比对话时听到菲比说:“我对谁也没有感觉,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明显是一种拒绝,但苏尼亚似乎沉浸在自我的臆想之中,而且在叶琳娜面前,她希望能真正探究菲比的想法,但是又不自信,苏尼亚的悲哀在于她总是觉得自己因为不够漂亮而得不到爱情。

一种自卑,其实是活在压抑之中,她暗恋者菲比,却只能用旁敲侧击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想法,在菲比毫无感觉的拒绝中,她又无法面对自己的丑陋,仅仅是这一点,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气,而这或许就是她对万尼亚舅舅说的那种“命运给我们的苦难”。而万尼亚呢?一样没有菲比的帅气,一样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爱人,那是20岁前,他爱上的就是17岁的叶琳娜,但是没有表达的暗恋,最后叶琳娜却嫁给了自己的姐夫亚历山大教授,成为苏尼亚的继母,而当20年后一家人在这个雨夜再次坐在一起的时候,万尼亚终于无法抑制对叶琳娜的爱,她靠在叶琳娜的怀里,说出了“我爱你”的话,仿佛也看到了时光没有逝去时的青春和幸福,但是只能适可而止,一种感情最终成为压抑着47岁的万尼亚的“苦难”。

而其实,万尼亚的苦难是双重的,他这25年来一直为亚历山大教授做服务工作,给他的著作誊写文本,为这个家的收支算账,所以当爱情逝去,当青春逝去,他变成了一事无成的人,而在47岁这个日暮时分,他终于无法抑制生活对他的不公,一方面他感慨自己怀才不遇,“我本来可以成为叔本华,可以成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我本来可以享受这一切!”自己没有走上成为天才这条路,于他来说就是整个生命的停滞状态,而在他看来,造成这种不公的正是眼前的亚历山大教授,他在菲比面前说他尸位素餐,说他毁了自己,除了叶琳娜这个因素之外,更是因为自己的最好光阴都奉献在为教授做好服务工作上。他抨击所谓的经院哲学,抨击道貌岸然的人,抨击社会制度,最后在第一幕戏的故事发生时间之后三个月的聚会上,万尼亚终于拿出了那把枪。

砰砰的枪响,只是射出了子弹,只是打破了寂静,只是吓坏了家人,“两枪都没打中,我是个疯子。”其实他只不过是发泄愤怒,而这次的举枪行为源于亚历山大想要让家产变现,在这次聚会上,曾经被通风困扰的亚历山大提出自己要告别这里的乡村生活,“我做了梦,好像这条腿不再是我自己的了。”噩梦对于他来说,也是现实生活的种种不快,他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所愤恨,“每个人心中都有恶魔。”所以他决定带着叶琳娜离开,他提出将这里的一切都卖掉,然后投资有价证券,当他的建议被踢出,万尼亚就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们去哪?”曾经为了教授的事业,大家牺牲了所有,现在教授又提出卖掉家产,是不是意味着当所有人都要再次付出代价,“我们以你为荣,却活得像老鼠,你懂个屁的艺术……”万尼亚的愤怒其实并不在于亚历山大的建议,在于他对他们的另眼相待,在于他的颐指气使,更在于他和叶琳娜的所谓婚姻对自己的戕害,所以万尼亚愤怒,所以万尼亚拒绝,所以万尼亚拿出了枪,两声枪响,是一种反抗,但是没有打中目标的行为在某种意义上又只是一种冲动,最后还是回归到自己的苦难中。

苏尼亚的自尊和爱情,万尼亚的青春和事业,似乎都成为了他们最后的苦难,但是在这个舞台上,谁不是苦难的人?谁不是压抑着自己?亚历山大的痛苦是无法放下那些功名,无法放弃那些权威,而他自己也知道,“我是一个暴君。”正如那双在梦中不再属于他的腿,种种的名利收获的还是“我想活着,我被流放了”的哀叹;叶琳娜嫁给亚历山大,遭受了种种非议,当她对苏尼亚说:“我是爱他才跟他结婚的。”但是爱他或许也只是爱他的“知识”,而在苏尼亚告诉她自己喜欢菲比医生的时候,叶琳娜内心却被搅乱了,“他理应被爱,我难道幸福吗?”喃喃自语中其实是叶琳娜的矛盾,她也喜欢菲比,只是在道德意义上她无法表达这种爱,而在第一幕三个月后,叶琳娜答应苏尼亚再次探问菲比对苏尼亚的感觉,当问到这个敏感问题时,菲比还是一样的回答,但是他忽然感觉到一种蹊跷,“这是你设的陷阱?我知道了,我投降。”菲比意味是叶琳娜故意问他对苏尼亚的感觉,而实际上是要表达自己对他的爱,于是菲比走上前,吻了她,而此时的叶琳娜却没有拒绝,直到万尼亚看见了他们。

万尼亚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发出的感叹是:“让生活跳动起来,那条美人鱼正游进你的血液里。”仿佛触发的是关于爱,关于激情,关于青春的无限可能,“要做自己,一辈子只此一次。”这是对于无奈生活的一种解构,无论是苏尼亚想要的回答,还是叶琳娜想要的幸福,无论是亚历山大想要的活着,还是万尼亚想要的人生,只有在做自己的决断中,才能出现,而这意味着“一切重新开始。”但是被纠结的感情,错乱的生活,困顿的现实,怎么会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就像菲比,他的爱与不爱从不写在脸上,他说自己想要宁静,想要自然,自己的那个植物园就是理想家园,但是当这个社会吞噬了绿色,赶走了动物,破坏了环境,一切都走向了毁灭,还有什么可以重新开始?对于他来说,或者有限地跳入叶琳娜的“陷阱”,才像是一次做真实自己的可怜实践。

每个人都活着,每个人都在压抑,每个人都在挣扎,在这个曾被废弃的剧场,在这个42号街口演绎的故事里,理想和青春,爱情和人生,就像菲比所说的那些树,曾经郁郁葱葱,现在却只能听见沙沙的声音,它甚至会变成噪音。从剧中的人生到电影故事,回到路易·马勒的镜头前,回到《与安德烈晚餐》的文本里,似乎又变成了他对于世界的一个视角,安德烈在晚餐中说到导演的“即兴表演”的戏,是一种回到真实自我的努力,那是对于机器人生活的一种嘲讽,但是华莱士·肖恩呢,他所提出的戏剧便是自己的生活,每天活着,尽自己的努力去谋生,妻子、孩子、报纸、电热毯,甚至幸运签,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或者这才是最真实的。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它在演绎,它在发生,它是剧中人,它是剧外人,它是故事,它是生活,对抗也罢,妥协也好,离开也罢,留下也好,一切都在等待中走向终点,而这似乎也成为了路易·马勒的最后写照,“我们会安息”的戏剧落幕,《万尼亚在42街口》也成为他最后的遗作,电影上演一年后,路易·马勒走完了他63年的生命历程,苏尼亚的最后这段话像是对他的告慰:“我们将极乐永生,我们将以温柔的心回顾在人世的不幸,我们会微笑,在永生里我们将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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