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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方

类型:恐怖片美国2017

主演:菅田将晖,杏,冈田将生,斋藤工,吉田钢太郎,田代辉,柄本时生

导演:文森佐·纳塔利

安琪云1

安琪云2

剧情介绍

警司昆廷(莫里斯•迪恩•温特MauriceDeanWint饰)、监狱专家兼传感器专家伦尼斯(维尼•罗宾逊WayneRobson饰)、医生霍洛韦(尼基•瓜达尼NickyGuadagni饰)、建筑师沃思(戴维•休利特DavidHewlett)、数学系的大学生利文(尼科勒•德搏尔NicoledeBoer饰)和身患孤独症的学者卡赞(安德鲁•米勒AndrewMiller饰),六个素不相识的人,一觉醒来后发现一同身处于由一个个形状相同的立方体组成的结构复杂的高度精密迷宫中!他们唯一的出路只有逃离这座迷宫,然而,一个个立方体尽管外貌相同,然而里面的机关却各不一样,复杂异常。依靠利文数学知识的推理,他们终于以为发现迷宫的运行规律,凭此一次次解开各个机关,迷宫的边缘近在眼前。当他们正欲合力逃出迷宫之际,意外发生了。The Cube并不是一件杀器,也并不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它代表着陌生的秩序,而逃离它的过程,则代表着艰苦的自我救赎。
我并没有从这部片子中看出那么多人看出的所谓...极权社会形成之根源、或是人性残酷这些比较倾向于“个体”的行为造成的连锁反应。而倒是更倾向于观察影片中所体现的、个体行为的“主观有意识性”和“客观无意识性”之间的惊人契合。影片中曾有多处细节刻画了个体行为的不可控性(如女学生先将房间坐标的安全与否当做质数,而后遇险才发现其可能是质数的幂???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蒙对的还是真对了吧???还有当这组人历尽艰险和丧命之后最终回到最初房间也是其中一处)如我一贯所抱观点,类似蚂蚁无法理解其头顶的天空,人类个体主观的行为也并不能确定达致其想要的确定结果。即主观的命题A落实到个体的行动,并不能推出确定的结果B。人类只是通过其长久以来积累的经验和通过试错获得的工具来试图拟合宇宙运行的终极规则,而这种拟合只能是接近的,不可能百分百契合。既然人非全知,自然也无法全能,某一系数(我在这里引用数学只是因为无现成工具可表达终极规则)或某一初值的不同运行起来将天差地别。既然由A及B无法成为重言式,人类的力量就始终要屈服于终极规则。
被困立方的囚徒共有六个人。这六个人的形象设计,在我看来就很符合这个世界上人的六种层次,即从普通人/纯粹的普通人(警察)、良善之人/从未与世界为敌的普通人(女学生)、浑噩之人/已被世界击败的普通人(建筑师)、激进之人/仍未被世界击败的普通人(医生)、自以为超脱之人/伪非普通人(越狱专家)、天才/真正的非普通人(傻子)。
警察似乎拥有许多优秀特质:强壮有力(物种生存能力)、热爱家庭(群居性)、有完整的欲望形态(高级心理活动)。从影片一开始其绝逼是以一个正面的角色出现并引领故事的(猥琐的我一度以为其是大英雄有木有)。但其也拥有人类所有的弱点:某些情况下意志力孱弱、忿恨绝望、自私(这是优点还是弱点??),总之,他拥有一个普通的人类个体的基本特质,他代表了组成人类社会的最基本的元件,普通人,纯纯粹粹的普通人。
他们拥有平常的智力,拿着平均的薪水,做着平常的工作。他们会高兴,会失落,会爱别人,也会恨别人;他们有时很努力,有时却很颓唐;有时很善良,有时也很邪恶。套用小沈阳的一句话来说:“别人吃不上饭,我们吃肉的时候不咂嘴,也是一种善良”来形容他们,最适合。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为数最为众多的群体,充满着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构建并组成其这个世界每日的运转,永不停歇。
所以当影片一开始时,警察以一个超正面的形象出现,然而随着进程的发展,他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化:抱怨、殴打建筑师、提议杀掉傻瓜、在救助医生时故意放手杀掉她,最后与建筑师和女学生同归于尽——这些行为其实并不能以“善恶”来论断的。面对死亡,普通人的求生欲望占了上风。我们应该感到欣慰才是,正是这种强烈的求生欲,才让我们这个物种扛过了地球世世代代的变迁和物种之间残酷的竞争,最终成为了地球的主宰者。
此团队里的六个人,除了天才之外的五个都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但他们对世界的看法有差异。比起警察女学生就是一个良善的、与世无争的普通人。作为一个学生,她有着自己小小的生活,上学下学,数学与理工。厚厚的眼镜掩盖着她的欲望,她利用上天赐予人类最珍贵的礼物——智力来麻痹着自己,正因如此,她的欲望也被掩盖了(或者说减弱了?)。人类的欲望是客观存在的,这是灵长类动物高级心理活动客观决定的,而人与人之间不同的,即是消弭或缓解欲望的方式。很显然,女学生开发了她宝贵的智力,并用这填满了灵魂。正因如此,她对世界(或说是心慌方?)的反抗程度基本为0。因为少有不满,所以少有反抗,这是她的幸运?又或是她的悲哀?
她可能是你同专业年年拿奖学金的三好学生?又或是工作岗位上常常显露灵气的纯真姑娘?还是感动中国的十大人物之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弥补欲望的方式。所以他们很满足,很不会对世界抱怨。他们爱这个世界,爱自己的生活。正如同女学生最后一句说的:“我觉得这世界我还可以撑撑。”
建筑师是浑噩之人,这一点想必不会有什么疑问。他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厌倦了这个世界。天知道他有没有曾经反抗过?或是失败了?或是根本就没有胆量开始?and Who care?他每天得过且过,厌倦了世界的无聊;工作只是为了混饭,甚至连接项目的时候对方的来路目的一概都不问,只要给钱就可以了。色情刊物、酒精、脂肪、这就是他?他没有爱,也没有恨——的确,他什么都没有。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也许懦弱在这个个体的组成上多加了那么一些,但是这就是天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奈他何?身边常常有这样的人,没什么追求,也没什么大梦想,只是想得过且过,活的很轻松,很闲适,以一种消极的避世态度存活。甚至...我们常常在街头见到流浪汉,你从他们的表情里看不到什么痛苦,他们似乎也很享受,而你无法理解为什么在这种破落的条件下他仍旧能怡然自得——你我与他不是一类人。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种人带有一种神秘的、避世的宗教气息,但又与宗教有本质上的不同。他们丝毫不具有任何精神层面的解脱意愿,而只是单纯的厌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女学生代表的类型要比建筑师更接近宗教的、精神层面的自我救赎,因为那属于一种弥补欲望缺口的过程。
医生代表的则是充满积极反抗欲望的普通人。他们并没有物理上超越常人的能力——但,他们的的确确的想改变世界。正因如此,他们的生命是与痛苦交织在一起的。从医生的说话中可以看得很明显:“这是政府做的吗?财团?都一样!”“为什么我们会被抓进来?我们做错了什么?”听,她的痛苦在咆哮,而人类所有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你身边会不会有这样的人?他们经常抱怨,抱怨飞机上的餐点难吃,抱怨学校出了脑残政策,抱怨家长无能,抱怨世事不公——每个人都会抱怨,但这些人频率更多。他们想要改变世界,他们多数充满着雄心壮志,他们对现实不满,想要动手真真切切的改变这个世界,让它看起来更合自己的心意,更合自己心中“尽善尽美”的标准。他们或许年轻气盛,尚未碰壁;也许意志坚强,数次碰壁而心犹未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而这,就成了他们痛苦与愤怒的根源。
专家很奇怪,他拥有丰富的经验、高超的技巧、临危不惧的胆色、稳准精狠的意志力。但他却是第一个挂掉的?为什么?这不是很奇怪吗?
用咱们迷信的话来讲,这就是“没有那种命”,却偏偏想要逆天改命。他以为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常人,但现实很残酷,他偏偏还是。我想起了仙剑奇侠传三里的蜀山五长老。无论武功仙术还是飞升的客观条件,自清微以降这五人是个个精通个个有力啊。可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即使是活到一百四十岁,这五人还是败在了自己当年逼出体内的邪剑仙手下。偏偏倒是二十七八岁的长卿轻轻松松的吃掉紫萱的内丹白日飞升。还有那南宫煌的师父,此五人的师弟,明明就是一个看守圣器的长老,偏偏用这五灵轮成了地仙;而那殊明,机关算尽太聪明,最终倒误了卿卿性命,落的发配看守锁妖塔的命运。
是他们不够努力吗?只是他们不够幸运而已。“没有那种命”。普通人终究就是普通人,虽说这很悲观,很消极,但是这是事实,很残酷的事实。不然诸葛孔明也不会在火漫满山的上方谷,望着天空飘落的大雨,大声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有人会质疑逃狱专家的能力,但他偏偏就是第一个挂掉的。这就是随机过程里小小的一点尘埃。而尘埃,不会因为自己会思考就不再是尘埃。
Kasha吗?他似乎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无所谓;他似乎长相奇怪?这无所谓;他似乎痴呆不通人事?这根本就无所谓——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六个人中唯一不是普通人的“人”(我能不能叫他是人?)试问,一个不是普通人的人,为何要会说普通人的话呢?为何要长得像是一个普通人呢?为何要通普通人之事?晓普通人之理呢?他不需要。
他拥有超出常人的智力。女学生也有智力,可以想到笛卡尔坐标,可以想到三维空间,可以计算立方体之间的运动轨迹。但这不一样,她无法计算天文数字,傻瓜可以;她无法完成分解因子这样超越人力的任务,傻瓜可以。到底谁是傻瓜呢?我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人”,他的存在是为了和斯宾诺莎之神做近距离的交流吗?这个我们常人居住的世界,真的适合他吗?如果他无法成为常人,那么心慌方对他来说,是不是才是更真实存在的“世界”?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因为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我们说遍了团队里所有的人和其社会角色。正是他们一砖一瓦的填满了这个巨大星球的所有缝隙。在结尾,女学生(代表人类智力和美德)和建筑师(被重新点燃的、成为普通人的厌世者)加上傻瓜(非常人、宇宙秩序的代表者)联合破解了心慌方。但我们应该注意到,没有傻瓜的帮忙,这群常人是无法触及心慌方的出口的,而最后警察(被压垮的普通人)又杀掉了女学生和建筑师,建筑师也最后一击杀掉了警察。这其实是一个很有趣的隐喻:这代表着人类个体之间行为的矛盾性,即又回到了本文开端的论点:个体的行为无法引领到确定的后果,而所有个体的行为又无法表现成整体的行为。这就像科学家曾经做过的测算,人类的肌肉纤维若能同时向相同方向运动,所能爆发出的力量将百倍于现在。到那时,弹跳可以百米,奔跑可以如风,举重将会若轻...但测算只能是测算,出离纸面之后,一切将不复存在。
即使所有人都想逃,但最后仍旧没有“人”逃出去。在宇宙的终极规则看来的人类,就如同我们看仓皇的蚂蚁般渺小而无能。个体是没有用处的,而整体的行为又是无力的。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人类的悲哀?又或是人类的福气?对常人来说,不能全知全能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因为若是如此,我们便不会活在对未来的恐惧和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我不觉得我是个不可知论者,因为我仍认为,面对“终极规则”,人类最好的方式仍是尽足人事。我只是想证明给一些自认可以“逆天改命”“人定胜天”的人们看,拟合终极规则的最好方式,不是与规则为敌,而是与规则为伍——虽然,我们也无法得知,怎样算是真的与它为伍。但,这就是人类的宿命,不是吗?
对于不慎走进The cube的普通人来说,他们只会有绝望和无助。因为对他们来说,The Cube是个不熟悉的世界。所有过去的秩序、规则、试错之后的公理定理——所有的所有,在这里全部失效。他们只能任凭着自己的绝望和恐惧肆虐,激发出最原始的兽性,显露出自己所有的无知,最终任凭自己把自己压垮。而走出立方体的Kasha,倒是会更加无助与绝望——他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世界上的一切对他来说成了未知的。他不会说,不会做,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天才的通灵能力,他一无所有。那道光,是太阳吗?
对他来说,那个世界,才是真正的心慌方。
吾之现世,彼之心慌方。
若真正的看透了这部片子,观众就会从梦中醒来,并且好好审视一下自己所处的世界:我熟悉现在生活的环境吗?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究竟是在心慌方里,还是在心慌方外?而我是在有条理的试图逃离呢?还是在绝望的兜着圈子?
神啊,我并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绝望的现实:其实没有人取胜,没有人逃脱,没有人真正成功的自我救赎。所有的努力全告徒劳,所有的“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非普通人、属于哪一个世界,最终都仍旧被困在自己的心慌方,惶惶不可终日的兜着圈子,无法脱身。
在提笔写下这句话的一刻,我仿佛听见了上帝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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