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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难记

类型:爱情片美国2011

主演:让-弗朗索瓦·斯泰弗南,伊莎贝尔·于佩尔,汉娜·许古拉,拉斯洛·绍博,米歇尔·..

导演:让-吕克·戈达尔

安琪云2

剧情介绍

影片中的故事发生在五十年代的洛杉矶,米基·洛克饰演的小号手奈特被带到沙漠,并且脑袋上被一只枪顶着。恰好一位土著“从天而降”解救了他,从此他踏入了一个不那么真实的世界。他遇见了梅根·福克斯饰演的莉莉,一个货真价实的天使,她的工作是在马戏团表演空中飞人。奈特疯狂的爱上了她,他试图劝服她相信真实的生活比活在别人的幻想中复杂得多……[受难记]Passion出品:法国 年代:1982 导演:让-吕克·戈达尔Jean-Luc Godard 主演:耶日·雷德兹瓦洛维奇Jerzy Radziwilowicz/伊莎贝尔·于佩尔Isabelle Huppert/汉娜·许古拉 Hanna Schygulla/米歇尔·皮寇利 Michel Piccoli       拍摄于1982年的[受难记]与之前的[人人为己]一样,是戈达尔对之前长达十多年的政治电影时期的反思之作。在本片中,他重新定位了自己对于革命的热衷,拥抱了完全不同的影像思维。而作为对特吕弗[日以继夜]的反击,戈达尔也借着[受难记]展现了完全不同的现代主义电影。一切从白色而来       七零年代,戈达尔在多次讲座中,已慢慢透露了其未来转型方向,随着政治电影运动走向失败,迪加·维尔托夫小组两员主力戈达尔和让-皮埃尔·高兰的分崩离析,戈达尔也开始了对未来创作的新思考。在他看来,政治电影努力创造属于第三世界影像的尝试,由于自己小资产阶级的身份,而逐渐成为了一个悖论。脱离叙事的电影并非长久之计,但真正需要做的其实是用影像叙事。至此,戈达尔放弃了为电影进行文字台本,而更多的试图在影像剧本中疏离故事的脉络。靠着电影混搭影像剧本的方式,开始了下一个阶段的创作。       在与[受难记]同期创作的短片[受难记的剧本]中,戈达尔解释了本片的不同之处“我的剧本不是文字版的,而是图像版的”,“我认为对这个世界,人们首先是用眼睛看到世界,看到它的存在然后才拍成影片”事实在,文字的剧本是为了商业而存在,只是便于计算成本,而真正的导演,则是靠着对影像的理解和把握,才真正掌控自己的作品,在戈达尔的观点中,为了整理和记录的文字资料必须要背废除。画面并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是离不开想象的视觉对象。       在[受难记的剧本]中,戈达尔将本片的一切缘起,归于是来源自一片白色,[人人为己]中的慢镜头,成了戈达尔审视自己的窗口,而[受难记]则是从白色出发的一次更加成熟的自我解构。白色是纯洁,是空无一物。虽然这样的说法,略带模糊与晦涩,但确是对[受难记的剧本]本身意义的一种有趣暗示。按照戈达尔所遵从的维尔托夫理论来说,声音是影像的逻辑和内在联系,与政治电影时期画面与声音互为辩证所不同,白色的[受难记]象征着画面冲击的最大化,而[受难记的剧本]才是[受难记]内在的声音,将声音与影像抽离,再独立成章,也是戈达尔电影一片两拍的真实内核。在[受难的剧本]中,戈达尔也演示了这种逻辑在[受难记]中的反作用,如白色的“书页”将人带到“沙滩”,从而联想到“大海”再从“波浪”联系到思绪,这也化为了整部[受难记]的开篇。而在另一段中,“工作”联系“工作地点”再到“片场”再至“爱”,最后变成伊莎贝尔·于佩尔这个如“白”一般纯洁的姑娘。一切都顺理成章,从白色开始,再到白色结束,戈达尔用类似意识流的画面剪辑将[受难记]的舞台重新构建。       没有语言的赘述,最重要的是对整体的感觉,靠着这层关联,戈达尔将琐碎的人物关系相互融合,全片中的多位主要人物,故事却简单而又短暂,仿佛所有的人都是互相远离,互相平行的存在。剧本在拍摄中逐渐完成,戈达尔保留了对意料之外的存在无比的宽容,从白色到万物,戈达尔接受所有相互关联的枝节。虽然看起来很随意,但却是本片与其他电影相互区别之处,因为戈达尔是画面的观察者,他给人物设置了特定的情境,让他们在画面中发挥自己的本色,[受难记]中移动的长镜头,靠着不存在的脚本,也找到了最真实的张力。似乎在暗中,戈达尔正试图证明,虽然[受难记]和[日以继夜]一样都是棚内拍摄,但他却比匠气十足的特吕弗有着更加真实的力量。而为了让这层视觉,更加具有立体的意向戈达尔则选择了艺术中,强调感知的形式——美术和音乐。油画构成的直接艺术       随着“白色”基调的确立,戈达尔也开始了[受难记]的试拍摄。在好莱坞西洋镜电影公司,戈达尔在科波拉[旧爱新欢]的片场,做了第一次试拍,将自己心中横穿片场的长镜头,演示了一次。科波拉手下的两员巨匠,摄影师维托里奥·斯托拉罗和美术指导迪安·塔沃拉里斯都已决定加盟[受难记]的制作。但由于戈达尔的难以合作和古怪脾气,二人均先后放弃了本片,但这也促成了一段伟大合作的重新开始。戈达尔找到关系破裂近十年的老老搭档,[筋疲力尽]和[轻蔑]的摄影拉乌尔·库塔尔。虽然戈达尔依旧刻薄,表示库塔尔是自己最后的选择,但库塔尔却依然兢兢业业,表明自己永远愿意为老朋友戈达尔掌镜。       他们的合作,让[受难记]和六十年代的戈达尔电影,形成了微妙的对仗。本片作为[轻蔑]之后,第一次摄影棚取景,戈达尔也选择了相似的主题,即对艺术创作的再阐释。在[受难记]中由耶日·雷德兹瓦洛维奇饰演的波兰导演耶日,正如现实中的戈达尔一样,手中没有任何故事,而仅仅尝试着在名画的画面逻辑中,寻找一部电影。在片中,他借助最高端的摄影棚,还原了伦勃朗的《夜巡》,安格尔的《瓦平松的浴女》,格拉克洛瓦的《君士坦丁堡陷落》……。在莫扎特的《安魂曲》之下,显得更加庄严肃穆。制片人追着耶日,希望能得到一个故事,但在耶日心中,真正重要的并非故事,并非金钱,而是光线。这也正是戈达尔对于心中画面逻辑的理解,在他看来,现代电影美学的简单粗暴,远不如重新寻回经典的油画构图。这一意识并非仅仅局限在片场之内,更加扩展的生活的方方面面,正如同伊莎贝尔·于佩尔饰演的伊莎贝尔,这位工人阶级的女神,在深思之时,戈达尔也会下意识的借用,德拉图的《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忏悔》进行打光。而光线也成了戈达尔影像的症结,他靠着对伦布朗画作的观察,让库塔尔进行了无数实验。画面的魅力,在于创造光,这让作画者,有了上帝的权威,而电影的魅力在于捕捉光,所以在《夜巡》后的下一个镜头,戈达尔则将其对准了,无限宽广的自然天空。       而名画之光的另一层意思,则在于让真相更加清晰。在另一段片场拍摄中,戈达尔借耶日之手,将戈雅的《五月三日的马德里》还原。在此段中戈达尔将历史的暴行,借助电影放大,受害者的表情愈加清晰,而光线也迸发出照亮黑暗的隐喻,而在接下来的德拉克洛瓦《希阿岛的屠杀》中,则更加可怖,戈达尔在片中加入了镜头和人物的运动,并藉此,完成了画作到电影的转变。但镜头却更像是不道德的窥视,让这层暴行,有了不少荒诞之感。似乎戈达尔对于用镜头完成政治阐释,早已失去了应有的信心。收工时,耶日询问工作人员“你认为电影有规则吗?”“没有,先生。”工作人员停顿了一会儿,又补上“我认为有两条——最小的努力和最大的不幸”。这也是戈达尔对电影创作的悲观解读。抛下政治的新生       科林·麦克比将[受难记]中的耶日,比喻成一个现代主义的巴赞。正如同现代主义遵从“露出技巧的本来面目”一样,戈达尔在[受难记]中,则更近一步,展现了西方艺术自古以来对于意义的关注,不管是伦布朗还是克拉勒鲁瓦,都将意义最大外化。但戈达尔式现代主义,却是借助解构名画的光线,寻找心中创作的内化正如耶日一开始的台词一般“人必须放弃以为拯救世界就是拯救自己这个想法”。戈达尔的[受难记]真正在受难中重生的确是丢下曾经政治电影的自己。但抛下政治,方向在哪里?对此,我们也可以在本片中找到答案。       正如劳拉·穆尔维所说,在[受难记]中戈达尔完成了从六十年代老三元“电影、女性和商品世界”的转变到新三元“电影,女性和自然”的转变。二者唯一的不同在于从商品世界到自然的区别。这一转变,正是戈达尔对政治世界心态的更加超脱。在本片上映后的一次访谈中,当被问及对政治的看法,戈达尔一改往日的严肃,做了一个将针管打入手臂的动作——“有人以吸毒为乐,有人以玩政治为乐”,似乎曾经以个人名义的政治斗争,在本片中,已变成了逃避现实的窗口。        伊莎贝尔,这个片中又一极,是曾经理想主义戈达尔的写照。如同戈达尔试图脱离制片发行体制,进行真正的音画实验一般,伊莎贝尔所做的,也是试图脱离工厂的体制,回归自由的沃土。但与当年[万事快调]的随意罢工不同,[受难记]中的罢工则无人响应,顿显悲凉。显然,戈达尔对工人革命的解读,已不像之前那般浅薄,更愿意从人本和现实的自然角度,进行客观的描绘。戈达尔说“演警察的不一定去过警察局,斯皮尔伯格本人也肯定没去过太空,但我确实去过工厂调查”。因此他也坚信自己的作品正是如今真实工厂的写照。        米歇尔·皮寇利饰演的资本家米歇尔,虽然疾病缠身,咳嗽不止,但依然保存有世俗的权威。他对于汉娜·许古拉饰演的妻子汉娜和工人伊莎贝尔都有种难以褪去的威慑力。但这种压力,却并非足以让人臣服最,她们都在试图从这层强权逃离。汉娜与耶日偷情,成为耶日创作的缪斯,也成为了阶级间的中间人,引出了不同阶级间的差异。        在中产阶级的耶日看来,“没有人热爱劳动”,甚至连祖国波兰的政治动荡,也成为了他逃避情人的借口,他向往好莱坞,向往权力与金钱。而伊莎贝尔则更像戈达尔所认同的劳动者“劳动就是爱”为了爱而工作,才是真正的劳动阶级乌托邦。在拒绝政治化的同时,戈达尔提出了新的目标“一个人必须包罗万象”,没有阶级对立,只剩摄影机,但他依然还存留着故事和影像的意义。重回女性主题       劳拉·穆尔维将本片和后来的[芳名卡门]、[向玛丽致敬]称作是戈达尔的新女性三部曲。并异常赞赏其将女人从商品世界中解放出来,投入自然和阳光之中的美妙转变。[狂人皮埃罗]以及[轻蔑]的死亡与爱的缺失主题,在本片中得到了更深的阐释。以前的戈达尔热衷于用特写展现女人的身体,展现致命的吸引,将重点放置于女人的不忠和男主角毅然死亡的壮烈之上,但[受难记]中戈达尔却有着对男女关系和社会问题更成熟的思考,这层思考,也包括对戈达尔自己创作的再次解读。        将[轻蔑]融入到西方艺术的大语境下,戈达尔发现的其实是西方艺术以及宗教传统对于女性的双重迫害。在[受难记]中,大多数的女性处在失语和任人摆布的困境之中,片场饰演安格尔《瓦尔品松浴女》的旅店工作人员,又聋又哑,只能在镜头前舒展自己的胴体,被导演耶日所摆布。但她们却依然是神秘和美妙的存在,耶日将女人的私处赞誉为“宇宙神秘的裂缝”,这显然具有某种知识分子的狭隘美学观念,将任人摆布的女人视为艺术的存在,在戈达尔看来,本身就是一种无稽之谈。在谈及本片时,于佩尔曾回忆戈达尔向她解释她的角色时,只用了一句话“一张痛苦的脸”,这也正是女性在过往艺术中真实的写照。虽然伊莎贝尔不像耶日那般具有曼妙口才和艺术天分,但她本身便是戈达尔心中美的存在。事实上,片中的男人并没有做出任何选择,他们也只是接受眼前的爱,而女性则是[受难记]中真正思考的主体。最终,伊莎贝尔也逃离约束,和汉娜一起离开了错误男人的掌控,在雪地中驶向新的生活。依如故我的戈达尔电影       在本片的反思升华之余,我们也看到了熟悉的细节被戈达尔一再重复,有[不列颠之声]中的工人讨论,以及大量音画错位,[意大利斗争]中喝汤的场景,以及[第二号]中有着第三国际记忆的老头。戈达尔靠着这些细节,依然坚持着自己作者电影的连贯性。在[受难记的剧本]中戈达尔表示,“银幕是墙壁,而墙壁是为了阻止我们跳过去”。政治电影中已被大量使用的布莱希特式间离,在本片中也成为了戈达尔最重要的标志,不停出现的其他人的片段,以及伊莎贝尔经常性对摄影机的凝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观众,这是一部正在放映的电影。也是这层让观众无法融入故事的间离,使得所有人都可以在本片中进入戈达尔的画面辩证,与政治反思,在戈达尔的语境中,排挤观众对于故事的欲望,正是邀请观众进入解读的语境。       他拍摄本片之前,戈达尔曾说“在无聊的时候,我也爱看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电影,它们当然很好看,但我并不是学习,而只是试图不拍成他的样子”。戈达尔将与世俗审美的斗争,在本片中做了绝妙的比喻,长镜头下,耶日一人如穿越火线一般冲过片场,不停的推开前来报账的工作人员,催故事的制片人和推荐二奶当女主角的富豪,最后他面对这一个扮演成天使的演员,两人进行了一番缠斗(格拉克洛瓦的《雅克布和天使摔跤》的复制)。似乎戈达尔也在不惜一切,为了自己的电影而宣战。他和最好的朋友特吕弗翻脸,只是为了维护战斗年代,他们一起创造的遗产。可惜的是,这一理想主义,并不能真正实现,作为戈达尔人生中投资最大的电影,[受难记]却收获了最可悲的商业失败,五周三十万美元的票房,显然不能和前作《人人为己》十二周一百万美元相提并论。但这却并不阻碍本片思索所散发的光芒。我们更愿意,将这困难,当成是重回巅峰之前,最后的受难。两年后,戈达尔的下一部电影[芳名卡门]夺得了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也再次让这位不妥协的大师,重回主流视线。        不过,戈达尔有一点与功利主义的耶日不同,在他眼中,“电影也是一种劳动,对劳动的爱,对劳动的恨,也是对电影的爱和对电影的恨”他在[受难记的剧本]中如是说,而这部短片,也结束在他一人面对大海的镜头之中,在艺术和电影浩如烟海的众多神秘之中,戈达尔所做的确实用最单纯的情感和最直接的理性,碰撞出独一无二的电影。文\_西帕克(原载于《看电影》经典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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